“三百人?” 他忽然冷笑,玉扳指敲在舆图寿阳段的运河标记上,“当年世祖皇帝攻盱眙,沈璞带五千人守孤城,朕今带三万锐士,踏平这土台如踩蝼蚁。”
古弼踏前一步,铁刃甲擦过蟠龙柱的鎏金纹路,发出刺耳声响。这位素以刚直着称的大臣展开一卷桑皮纸,纸上用墨线勾勒着辛弃疾飞虎军的防御布局。
“陛下,细作还说宋兵在敌台间挖了暗渠,芍陂东岸藏着倒灌淮水的闸口。若我军从北岸强渡,恐中‘水淹七军’之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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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角的陆真将军突然按捺不住,这位屡立战功的猛将手按刀柄,狼头刀鞘与环首碰撞出清越鸣响:“古公何必长他人志气!末将愿率五千铁骑为先锋,今夜就从涡口偷渡,绕开敌台直扑芍陂!”
他腰间悬挂的护身符晃动,那是去年在彭城斩获的刘宋偏将的信物。
拓跋焘望向陆真,见他披风下露出的汉式锦袍角,忽然想起此人曾研习《孙子兵法》。
“陆将军果然勇锐,” 他指尖划过舆图上的黄河故道,“但涡口浅滩多泥沼,宋兵必设埋伏。”
说着抽出一卷帛书,正是辛弃疾《刍荛十论》的北魏译本,“你看这‘守淮策’写的真好:‘聚兵扼要,以静制动’,朕偏要反其道,从上游的浮桥强渡!”
古弼捧着密报的手指陡然收紧,纸页间夹着的淮南地形图悄然滑落。
图上用朱笔圈出的屯田区稻花正盛,与细作描述中 “宋文帝车驾驻跸第三敌台” 的标记相互印证。
“陛下,” 他的声音发颤,“细作回报,敌台周边埋着铁蒺藜,夜间有‘飞虎军’巡逻,此非寻常屯兵之所,实乃防御坚实之地!”
拓跋焘猛地攥碎案头的玉镇纸,翡翠碎屑溅在古弼的朝服上:“果然是刘义隆那小儿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