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将搭在栏杆上的脚落下,歪在了朱柱边。
宁静的光影下,碧叶青翠间渐渐匀出一袭流水云纹荼白色锦袍,温钰穿花渡柳而来,自她身后而近,看着那样玲珑有致的身形,那几经三番的大风大浪的辛苦,转瞬间烟消云散。
温钰放轻手脚,一层一层靠近,欣长的剪影落在地上,媞祯微微仰头,因逆着太阳,阴影遮住了他的眉眼,只有朦朦胧胧的一个轮廓,直到他伸手掀开珠帘,模样一瞬变得清晰。
媞祯笨拙地挪动了下,请他坐,迷蒙地望他笑,“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的?”
温钰唇角一弯,目光柔顺的注视着她,“我也是前不久刚搬回王府,托人打听说,楞伽巷石府大院经久不点的灯笼点着了,我想着是你在家,今儿我过来,果真碰上了。”
他继续笑着,慢慢从袖兜里拿出一串朱砂手串,鲜明的红,颗颗如珍珠饱满,在光影下闪着细微的光环,他递到她手里,满脸欣慰。
“那天,你赠我眉心朱砂一点,现在……我来完璧归赵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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媞祯笑了笑,套在手腕上,那像象牙是一般白皙的手腕,映着鲜红的朱砂,跟剥了壳的荔枝似的,又娇又纯。
她明媚的脸儿一扬,忽闪着一双美目,“好不好看?”
“好看。”温钰嘴角轻轻扬起,蒙蒙中还有一丝青涩,“这两个月,你……还好吗?”
媞祯道:“你瞧我的脸色不够好嘛,何况你春风得意,我自然也春意盎然呐。”
温钰点了头,“看到你好,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我自然是好的。”媞祯双眸落在他脸上,似有怜意,“倒是你,人憔悴了,也瘦了,你在长安不开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