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以退为进,皇帝越喜爱他的淡泊明志,“你孝心可诚,赏赐亦可领,朕许你加食禄八百户,领管骁骑营吧。”
此言一出,南阳王极度欢喜,这样的恩宠和器重,他巴巴撩衣下拜,重重叩下头去,“儿臣谢父皇赏赐!”
皇帝的喜好,一向是朝廷上获取信息最灵敏的来源,今日的天恩,无一是把南阳王推上“青睐”之地,何况如今储位虚悬,诸位之臣不得不动用心思择主站位。
一时临海王心中隐隐有些不快,忍了忍,到底不敢露怯嫉色,只好笑晏晏的装作宽怀大度。
“二弟日表英奇,文成武就,如今已大有功成,为兄深感愧怍啊。”
南阳王宠辱不惊纳了他的言意,“皇兄轨度端和,敦睦嘉仁,有此长兄照拂,才是我作为皇弟之幸。”
温钰抿唇一笑,作为一个是非之外的人衡量着殿中无硝烟剑戟的缠斗,缓缓将视线错过,落在那高位之人身上。
皇帝没有说话,似赏玩的意味审视着位下的局面,继续他的江山指点,论功封赏的每一个功臣,如此君恩均挥,雨露匀沾,不偏不倚,赏罚分明,何不令人感慨。
盎然间,心念迟迟地转动,最后将视线落在了过去,“济阴王,你舅父呼延氏军功赫赫,你又为朕谋划定策,功不可没,你可要讨什么封赏?”
温钰用难以置静地眼神看着他,眉睫轻动,“陛下爱重授赏,臣确有两求,还请陛下允准。”
听到此处,皇帝斜靠在扶手上的手终于握在了一起,“说吧。”
“臣有妻石氏,乡里良家,归自微贱,自我不见,于今半年。如今臣显达尊贵,难忘糟糠旧义,特为臣妻求封王妃位,愿陛下恩准!”
说着,温钰缓缓从袖中抽出一封红色的信笺,“这是两年前柔然大祭司所启的合婚庚贴。”
呼延晏登时大惊,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颤抖的手,惶惶将酒杯按在桌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