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见着媞祯平安才松下一口气,不觉石慎眼中满是宠溺之色,佯装起生气的口吻。
“是父亲见你不跟他回信,担心之下,便叫我来看看。”
石慎俩手往后一背,换了个姿势站着。
“谁知我刚进长安,就听见你遇刺的消息,吓得我半条命都没了,末了一着家,见你俩该喝茶喝茶,该逗鸟逗鸟,哪里是你要死了,分明是我要死了!”
转头对周宜水嗔怪一顿,“还有你,不学乖,尽跟着她瞎胡闹。”
周宜水憨笑挠头,也说不出个所以然,还是媞祯过去扶了扶石慎的胳膊,哄去一笑。
“是我让大哥哥担心,是我该死,可即便大哥哥再生气,也是舍不得我死的吧。”
这温言软语一说,到底也提不出什么脾气。
石慎指了指媞祯的脑门,态度格外亲昵,“你呀,老大不小就是叫人担心。”
媞祯扬脸吩咐起来,“还不快去弄些好酒好菜,给大哥哥接风洗尘。”
午膳照例吃得清爽简单,又续了几句家常闲话,就着紧要的,将洛阳一事的来龙去脉说给石慎听,石慎寻思良久,目光中慢条斯理起来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你是想借梁氏放松之际,杀他个措手不及。”
媞祯眼里灵光一现,投来暗许之色,“我打算亲自去洛阳一趟,彻底将这事儿做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