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慎不免紧张起来,“梁轩铭为人狡诈,此行太过凶险。”紧紧握了她的手,“还是你留在府里,我去。”
媞祯安慰道,“大哥哥放心,一切尽在妹妹掌握之中,洛阳那里早已有人接应,既然大哥哥来了,大哥哥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和周宜水把长安的戏演下去,以助我去洛阳乘胜而归。”
石慎知道媞祯是个有主见的,凭自己的才智万万不及,何况石家向来如此,无非是媞祯说,石父听,他来做,如今媞祯主动提及,自然已经谋划好了万全之计。
默然半晌,便点了脑袋。
夜里清波烟水茫茫,又一场倾盆大雨洗礼而来,水蒙蒙的氛围,一时间也难以入睡,索性想着要起得早,不如便多喝几杯绿茶醒一醒,熬到半夜正好出发。
眼见媞祯不眠,文鸳文绣也格外清醒,三个人正好凑在一起说说话,又拿了些配茶的栗子奶酪酥吃一吃。
静默间,垂下的幕帘忽被石慎敞开一半,瞬间灌入一股清新的泥土枝叶的香味。
媞祯悠悠披了件长衣,“这么晚了,大哥哥怎么来了。”
石慎坐在一旁的青木梨花塌,抬头递了眼文绣和文鸳,俩人相自意会的退了下去。
漏夜来的蹊跷,他眼里又徘徊,索性她直白问了话,“大哥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问我?”
石慎转了转手上的扳指,逐渐皱起眉头,“你和端慧太子的事……是不是真的,怎么周解颐一见我,我就平白无故多了个妹夫?”
媞祯神色渐渐僵硬,索性也不藏了,“什么端慧太子,他不是端慧太子,他是济阴王刘温钰。”
“是这个差别吗?是你瞒了我和父亲!”瞬时咣当一响,顿时崩了一地花白的碎瓷片,“要不是周宜水说漏嘴,你还打算瞒多久?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