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宜水叹立刻口气,“别怪慎哥哥疑心,就是天工造物,都造不出音容笑貌这样相似的两个人,就连我都以为……”
媞祯睨了他一眼,“他以为是他,你以为是你,你们以为跟我有什么关系,还把我给搭进去了,你最好把这个愚蠢的想法咽肚子里,想都不要想,我没那么不堪,连个人都分不清。”
她眼里腥着光,又置地铿锵的把话说到这个份上,顶顶是真言良句,一时间周宜水也被震了住。
他急忙撵她,“那……那你赶快去王府跟小殿下解释清楚吧,那天他搁门口就晕倒了,还是我给帮衬着抬上了车。”
那天到底是个什么情形,她自个都不堪想,温钰是个端端正正的正人君子,连句骂人的荤话都不会说,偏偏她家里的人都是嘴巴厉害的,句句惯不饶人。
温钰本就过了病,再受一头气,还被人羞辱,他骂不出口,就要窝心里难受,滚油煎似的熬着,肯定气魔怔了。
如今过了这些天,都是在消寂的情绪里度过,只怕病情也不见得好,误会离析还跟着叠加,不知温钰是不是有心气儿的,要是她自己,肯定一刀子捅死对方。
一想着这遭无故的孽债,她就跟着头疼,掉头就往濯缨水阁的方向走。
周宜水以为她昏头了,忙追了几步,“你干嘛去,大门口在那边儿,不是气糊涂了。”
“你总得让我换了这身捂馊的衣裳,再好好梳洗一下吧,没得着一副邋遢样过去叫人笑话。”
正巧她想起件事,往后退了退,“如今事情了了,就把人撤了吧,你现在赶快回家去,我托高琪给你带了点事做,烦你做得好,不然我饶不得你泄密这个事。”
他抱着胸心虚的笑,当初说秃噜了嘴,便把媞祯相好的事给卖了,可不殷勤答应得嘴快。
“咱们这些年的老交情,什么烦不烦的,都应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