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渲染得氤氲,外间的门板上却传来咚咚的提醒,说呼延晏正打游廊往这儿来呢。
他跟她都一颤,浑浑噩噩得从春情厮磨里挣脱出来,用不着细瞧,个个脸上都是口红印,连衣裳都滚得拧拧巴巴。
媞祯急忙从床上下来,用手擦着嘴角的胭脂痕,鞋都顾不得穿就在屋里直打转。
知道她在找躲避,温钰旋即给她指了指右阁间的屏风,叫她慢慢收拾,自个急忙用袖子把脸擦一擦,捂好衣裳,盖好被子。
可掩饰得再好,屋里暧昧还是散不去,满屋子女人的香粉气儿,呼延晏一进来就兜了一脸,尤其是温钰脖子上被人用唇脂吻出来的花,格外触目惊心,就是想忽视都忽视不掉。
方才发生过什么,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,好好的人儿,外表真是一副好模样,却上赶着白日宣淫,跟女人调情,这病病歪歪全是作出来的,一时间他都想躲出去。
可一脚跨了进来,就没有转头的理,索性凑前笑了几声,方想坐下歇一会儿,却见着地上一双珍珠绣鞋飞到完椅下,弄得他是真不好落脚。
只好揣在一边问候,“看着殿下脸色,是比之前好多了。”
温钰跟他客套,“全托您的福,倒不知道,这大中午的日头,舅舅怎么过来了?”
呼延晏轻轻吸了口气,腼腆着老脸应承,“哪来的什么事,就是惦记殿下的伤药快用没了,顺道给您送过来。药既送到,就不留下坐会儿了,您自个好好躺着歇息,我还有公务要批,先走了。”
看着他待不住的架势,温钰也不挽留,“管彤,去送一送。”
屋里静下来,偶尔只听见风吹帘动的声响。
等人走得远远的,媞祯才从右阁间溜出来,立刻捂着嘴笑,“这下可好了,把人给吓走了吧。”
温钰牵过她的手,揉捏着纤细的指节,“也好,这样咱们才清静。”
媞祯抿唇一笑,顺手握住案上的玉色骨扇,轻轻扑着风,“好香,你燃得什么香,方才我进屋就闻着很好,幽远清新,品起来十分舒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