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阳王瞬间反应过来,乍然想起那天季淮春次子求见他的模样,确实有半分怀疑。
“季淮春此计虽险,可胜算更大。”邹忌平举茶轻抿,缓缓下咽,“可重要天不遂人愿,倒是恭贺殿下铲除奸佞之喜。”
他喜从何来,欢喜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吗?与其说是好话,不如说实在掏他心窝子。
南阳王耷拉下了嘴角,轻轻自嘲,“可惜这声恭喜,我为实是高兴不起来。”
邹忌平假意纳罕,“这是为何呢,这可是好事啊。”
南阳王怏怏无语,低下头抚摩手串上的青绿穗子,乜斜了他一眼,“田曹部是我手里唯一的聚宝盆,先生举鼎砸我的生财之道,难得我还要谢谢先生不成?”
“殿下您是性急没听清方才我说的话,您再仔细听一听。”
邹忌平满眼诡秘,如深海旋波静静像他靠近。
“殿下真的觉得哪怕这个田曹部的尚书是奸佞也可以?哪怕这个田曹部不是您的也可以?殿下是否先再重新确认一边,季淮春到底是不是您这边的人,如果他收了朝承佑的金库对您阳奉阴违呢?或是说如果他是慎郡王的人呢?”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他微眯了双眼,蓄起一丝锐利的光芒,“所以……您真的要去保一个吃里扒外的田曹部吗?”
被邹忌平这一行说,南阳王已冒出了一额的冷汗,呆坐了片刻,伸手抓住桌上的茶碗,一气灌了下去。
“您可以自己查查,慎郡王从始至终到底有没有问过此事,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落井下石呢?”他略微停顿,“别忘了,他对您也恨之入骨,不动手是为什么,除非这骨头是自己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