媞祯翻个白眼不搭理他,温钰还是露张笑脸,“快坐吧,正好沏了茶,你来得巧,快尝尝。”
周宜水接过来抿了一口,方抬头呲牙,就装上了媞祯高低诡疑的眉眼,“你怎么来了?从哪里来的?正大光明从大门走进来的?”
听这话他就头痛,“我也算是跟济阴王共过事的交情,特地来巴结一下没什么错,怎么你老把我往后门挤,你不知道你府邸的后门有多窄,我挤不进来。”
媞祯见着他这副样,就忍不住呲哒,“文章写得不怎么好,话可一句没少,你倒是来巴结也孝敬点银子呀。”
周宜水敲了敲桌,“银子没有,消息有一条,昨晚,南阳王又去见邹忌平了。”
这名字模模糊糊也是听了第二次,温钰也有些纳罕,“那邹忌平到底是谁?你们为何那般上心?”
顿时周宜水侃侃而谈起来,“看来是玄机没跟你说过,当日玄机赶去洛阳平息十三舫一事,本是不易出面,可却被邹忌平出面平息,甚至还在玄机回长安第二天,派人料理了潜伏长安的黑手党,还有坞台案,坞台案上他可借着玄机的手泼了不少罪名给刘俭。”
“他比任何人都先摸出玄机的底细,如果他真的是冲着玄机来的,殿下以为邹忌平见了南阳王,会不会透露出些什么?”
这些话媞祯很少给温钰透底,猛然一听,浑然愣怔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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媞祯很快附和道:“邹忌平那里我自有一本账要算,现在要紧的是把度支、田曹两部整饬修缮,使不得分心。”
庭外有蝉微弱的鸣叫,一丝递着一丝,周宜水憋着坏笑,“或者咱们也别想的那么坏,说不定他是向着殿下的呢,毕竟南阳这种走狗烹的人,是个聪明的都不敢结交,也许某年某月某日,邹忌平就自报家门说:‘老夫是卧底’!”
媞祯轻轻瞟他一眼,“一天到晚想什么美事,他不使绊子我都谢天谢地了,还投靠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