媞祯却摇头,垫起脚尖抱住他,头靠在他的肩膀上,轻轻说:“你要相信我……”
温钰微微一笑,拍了拍她的背,声细如蚊地叮咛,“昨日有个小太监蹭过我,想是玉牌在那个时候没的,至于李睿,我没有跟他有过来往。”
即便他有心告诉消息又怎样,证据太少了,说完后温钰也知道不足,可他现在却不怕,只顾安抚她,“有人有备而来,无论结果如何,你自己都要珍重,必要之时你可以弃我保己。”
媞祯只觉心中酸痛,手下的力道却更紧,“如果刀尖指在我的脖子上,我就退缩,那我就不再是我了。”
一树石榴枝条上,已经有了成型的果实,媞祯埋在他耳畔,对着他的脸颊亲了又亲,“我等你回家。”
温钰深深点头,像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漱漱,带着极亲密的低语,随着一声“带走”,一切都悄然落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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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影隔得越来越远远,就仿佛在遥不可及的彼岸,脑中茫茫然的空白,她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心那么空过。
第一次觉得时间流逝得如此之慢,仿佛只过了一小会,就像熬了一年,渐渐过了傍晚还是没有动静,她知道,温钰这个目标太明确,难得落网,还有罪有名,即便再忌讳呼延晏,皇帝也不得不开几刀。
即便死罪不至于,但又怎敌得过明枪暗箭呢?温钰身子本来就坐过病,哪里受得了苦……
时间越久越危险呐。
消息总是散得很快,石家那头一得信,石父连忙急得叫石慎过去帮衬,后头周宜水和乃矜也小心翼翼从偏门进了门,想着贡献些余力。
于是四个人围坐在一堆,听管彤说了一遍昨日宫宴的往来,大概经历如此,除了那个小太监,几乎没有其他的痕迹。
石慎唉声叹气了半晌,也是够愁,“不如咱们求求汝阳公主,让她帮忙找找这个人呢?”
媞祯很快否了他的主意,“且不说汝阳公主愿不愿意帮,就算愿意,也找不到人,你以为他们会把人继续放在宫里,乖乖等你抓吗?”
石慎又道:“叫宜水去查查城门的进出,总能有些线索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