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迩见她出来,霎时眼睛都急红了,“姑娘,接下来跟您说的话您都得惊讶!那邹忌平来咱们王府找殿下喝茶来了!”
“邹忌平……到咱们家喝茶?”媞祯顺嘴一念,嘴上嘶嘶吸着凉气,纳罕的不得了,“他这是作甚?疯了不是?”
“说是有要事跟殿下商议,现在他就在王府花厅。”
无论邹忌平对媞祯知之如何,如今他都投了南阳王的阵营,留着总归是些祸害,可如果他真的知道些自己的残忍手笔,再告到温钰面前挑唆,那么这个事情就闹大了。
终归有些放心不下,急忙让曹迩和央挫备好马车,她得亲自回去看看这心里才踏实。
说时迟,那时快,媞祯一进王府,就在回廊上跟邹忌平撞了个碰头,顿时两个人大眼瞪小眼,互相觑了起来。
那邹忌平头戴白纱斗笠,身长不足七尺,体态有些圆润富态。炸见媞祯杀过来,心里猛然咯噔一下,到底受不住她那如虎狼一样凶悍的目光。
干涩的笑了笑,“王妃……安……安啊哈哈哈!”
媞祯目光如尖刀利刃,嗖得一下就戳了过去,“邹先生百闻不如一见,何必如此来去匆匆呢?”
温钰上前打个圆场,“邹先生此番过来是说袁中贯一事。”
媞祯哦了一声,“袁中贯怎么了?”
邹忌平佝偻着腰拍手,“袁中贯就是害济阴王的凶手呀!”
“殿下出事那天,李夫人跟袁中贯见过面,是李夫人给李尚书的打手下得软骨散,这才叫李尚书遇了害。李尚书死后,当夜袁中贯就派人把李夫人和冯姨娘给暗中吊死,那丫鬟亏躲在壁橱收拾衣衫才躲过一劫,昨天她要出城,守卫见她神情慌张,立时抓进了狱中审问,公子……我还是托了南阳王的令,才审讯到了这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