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出事那天,李夫人跟袁中贯见过面,是李夫人给李尚书的打手下得软骨散,这才叫李尚书遇了害。李尚书死后,当夜袁中贯就派人把李夫人和冯姨娘给暗中吊死,那丫鬟亏躲在壁橱收拾衣衫才躲过一劫,昨天她要出城,守卫见她神情慌张,立时抓进了狱中审问,公子……我还是托了南阳王的令,才审讯到了这些。”
媞祯听他说得面面俱到,心中还是鄙夷,“所以呢?”
“所以……我今天来就是告诉殿下真相的,千万别错怪到我们头上。”
我们是谁?媞祯心知肚明,原先她跟周宜水商量过,就是要做假证把视线引到南园,这样不仅可以除了邹忌平,还可以戳南阳王一枪要害,可如今这个“落网之鱼”来了,还来跟她商议议和,可她那肯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。
一时那眼睛都盯着他斗笠上面纱发呆,慢慢移上前去,“既然是诚心来告知的也该有些诚意吧,又是斗笠又是面纱的,怎么……坦诚相见,还连庐山真面目都见不得?”
邹忌平见她的架势,是要上前掀他的斗笠,急忙摸脚就要跑,连道别都来不及,那头媞祯迅速使个眼神,“曹迩还不捉住他!”
霎时见曹迩一个猴子捞月,直接把邹忌平提溜了起来,旋即把身子一转,双手按着肩颈,箍得他正对媞祯一动不动。
邹忌平见形式不好,急得大叫,“王……王妃!有道是两国交战,不斩来使,您……您可不能斩我啊!”
温钰也安耐不住上前,拉了媞祯一把,“邹忌平毕竟是南阳王的人。”
分明瞧面前这个“假人”在鼓弄玄虚,媞祯边摇头边笑,“那就更没有什么可怕了,南阳王的心腹吃里扒外,到别人家里通风报信,怕是南阳王听了都得觉得该杀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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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过头,“殿下就不好奇这位邹大先生是真面目吗?反正横竖南阳王都得罪了,还怕在得罪一回吗?”
嘴上念念不觉,手上忽然使力,一把将邹忌平的斗笠扥了下来,邹忌平不及惊呼,移时露出一张肥头大耳还有些呆傻的脸,跟畏缩的小老鼠一样盯着她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