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宜水手指拨弄衣面的柿蒂纹,很认真地想,“姻缘这种事儿,有时候真说不清楚,看着天南地北的偏偏性子调和的很,看着其乐融融的反而不尽人意。”
仰在床上,听窗外风声像流水一样汤汤而过,思绪繁杂。心里怙惙着,数着日子,反而神情愈发淡淡,“沈望舒的生辰快到了,看来今年的祭拜只能咱们俩人去了。”
乃矜接话倒快,“不是咱们去,还能谁去,如今石妹妹已经成亲了,难不成还得把前尘往事带到小殿下面前喝一壶。”说着她努了努嘴,“记得把点门,别什么不过脑的说出去,斯人已去,活着的还得过日子呢。”
俗话说相爱之间,间不容人,即便是再心怀宽广的,眼里也都容不得沙子,何况还是昔日的初恋情人,怕是哪家的夫人带着现任拜前任,这都是奇葩之闻吧。
如今又是多事之秋,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周宜水摆了摆手,心说知道了,辗转反侧,到底还是意难平。
长远的天际深处传来轰隆的雷声,寒凉的雨水从檐间哗哗抽落,一抖一抖的,影子在窗纸上轻轻颤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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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园的屋檐已经挂好了长明灯,因近日多雨,特地选取油皮纸做外包,风吹不近,雨打不灭。
孔笙一边挂着灯笼一边笑,“公子明个生辰府里已经置办好了,还跟从前一样,春烧酒配菊花面。”
追忆兴奋的嘟起小嘴,“我还买了莲花灯,等雨停了点上,放后院的小湖里,许愿也是很灵的,到时候公子把愿望写的满满的。”
沈望舒看着无尽的阴霾天,有一瞬的记忆照回从前,他毫无颜色的嘴唇掠过一笑,“我从不许愿,因为事与愿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