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为什么会这么觉得?选择什么这是你的权利,无论你选什么我都会尊重你,并和你站在一起。”
温钰又问:“如果我说……我恨我的生父呢,你会觉得我是丧尽天良之人?”
媞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,缓缓拉起他的手揉搓,“我不是你,不知道你的过去,不能感同身受你的心情,但我知道一个道理,就是未经他人苦,莫劝他人善,我平等的厌恶每一个站在道德最高点去制裁别人的人,因为他们又蠢又坏。”
温钰的心思从未这般软弱过,摇着头,绵绵诉说心曲,“可是他们会说话。”
媞祯笑着捋他的袖口,“会说话的多了去了,猪狗鸭鹅都会叫,可会叫又怎样,跟你有关系吗?不要听别人怎么说,要听听自己的心是怎么说,人这一生该讨好的只有自己,你不应该让自己那么委屈。”
温钰反握的她的手,一颗心出奇的安定,想高悬半空良久终于有了落处,“这话要是让别人听见,怕是得治你个大不敬之罪。”
媞祯伸出手轻轻抚着他的眼皮,“人未敬我,我何敬人,如果我说的是错的,你还会让我说话?”
他眼底是疏星朗月般的微光,无声牵出一个温和的笑涡。
很快,年前祭祀礼顺位表就已按部就班的安排布下,照礼节,朝中五品大员以上赴浮屠寺进香,先拜皇帝宗,再拜高祖宗,唯一放宽特例的就只有原高祖后裔的济阴王。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,济阴王却以“先君后父”为由推辞了特摄,如此悖逆大胆,不由惊起朝野一片哗然。
说话的声音多而且杂,有摘指数典忘祖的,有嘲笑见利忘宗的,还有蔑之趋炎附势的,就连跟温钰相知渐深的周宜水炸然得知,也是一脸诧异和不可置信,连连数日啧啧感叹。
“要我说,还是知人知面不知心,搁从前,我是觉得小殿下是个墨守成规的本分人,如今我算看透了,那两口子分明是一路的,天生的反骨……反骨呀!”
周宜水手指拨弄衣面的柿蒂纹,很认真地想,“姻缘这种事儿,有时候真说不清楚,看着天南地北的偏偏性子调和的很,看着其乐融融的反而不尽人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