媞祯瞬间怔愣住,这个问题她避无可避,本来就是不清白,可事由经尾是公知的事,温钰怎会忽然发了狂性,重提旧事?
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他,“我跟你一路走到现在,你还要质疑我的忠心?”
“忠心这种东西我根本不想要,我跟你是夫妻,又不是君臣,我要你的忠心做什么?”他对着那张脸,满肚子的话要说,又不知从何说起,每一句吐露都艰难异常,“你……真的不懂吗?”
“是,我不懂,我们是夫妻,也是君臣,然后呢……然后又能怎样呢?”
一声闷雷滚过,霎时惊红了他的眼圈,“是呐,又能怎样呢!我跟你枉为夫妻,你对我有过爱意吗?!”
媞祯抬起呆滞的眼,定定看着他,翕动了一下嘴唇,嗒然无言。这一次的静默比上一次时间更久,久到她已经忘了自己身处何地。
忽地,手被紧紧拽住,让她不得不看着他的眼睛,“爱就是爱,不爱就是不爱,你为什么还要迟疑,还要想呢?”
“可我们不是已经成亲了吗?”
“彼此视同陌路也可以上拜高堂下拜天地,但这从来不是我想要的。”
他惨然一笑,“你以为我不知家族荣辱,利益至上?皇家子弟,自小受的教育便是克己慎独,弱肉强食,儿女情长于历代君王堪为大忌!动情之前,我从未想过情字牵人甚深,为求地位荣华哪怕是和不爱之人共度一生,也能视若枉然,可动情之后,我发现我做不到……根本做不到。”
真荒谬,明知不可为的事情,偏偏不如人愿。
他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情丝,也许就是五年前绿茵草陌上的遥遥一眼,也许只是偶睹了她的芳名。
那时她还是豆蔻年华,像一朵怒放在荆棘从中的玫瑰一样,美丽多刺,万众瞩目,仅仅是一个表情、一个动作,都会被他深深的刻在骨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