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她还是豆蔻年华,像一朵怒放在荆棘从中的玫瑰一样,美丽多刺,万众瞩目,仅仅是一个表情、一个动作,都会被他深深的刻在骨子里。
“我爱上了一个人,一个不该爱的人,她占据了我心里的每一个位置,我变了。”
媞祯两眼明亮之极,隐隐有莫名的悸动,手心紧攥成拳。
彼此的脸就近在咫尺,他似贪婪一般游离在她面上,“我一直觉得只要我做得足够好,给你的足够的时间,你也会改变,我低估了你,也高估了我自己!多可笑,我的付出和努力,还不如他出现的十分之一,只要他一出现,这些年的情爱和时光终究都错付了!”
一重又一重的打击,腔子里早就血肉模糊,满心伤痛,只觉身上的力气一丝丝全被魄罗阁外的风景所吞没。
他死死攥着她的手,“难道我的爱就轻贱,他的爱就重?你可知道我的爱意一点也不比你对沈士溪的少!”
眉心剧烈一颤,像被风惊动的火苗,媞祯她骤然想起跟沈望舒谈话时那忽然骚动起来的草丛声,斯须惊惶的瞪大了双眼。
“不不!不是这样的——”
她着急辩解,哪想马车咯噔一颠,将她整个身子推向一角。
忽然间,一杆冷箭斜穿过纸窗,温钰迅速拉过媞祯翻滚在地,只见箭头死死扎在门板之上,发出“扑棱扑棱”的脆响。
外面一阵骚动,“快护驾……护驾!”
呼啸携风,这场毫无先兆的暗杀挡住了一切想要倾吐的言语。
温钰忙环媞祯起身,抽出暗格里的宝剑,踢开车门跳了出去,然就在他们脱身马车的一刹那,一个大石碌子从后方滚了过来,狠狠地砸中了车厢,霎时崩得无数碎木溅向空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