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到最后还要分开,她的手从他肩头慢慢滑下来,眷恋地整整他的衣襟,又整整他的腰带,“瞧瞧……我的夫君真标致。好好的。”
她难得柔软得春水一样,叫他愈发不舍,收紧手臂,低头在怀中人鬓边印下浅浅一吻。只是这么一点点温柔,便让媞祯安心而满足,小脸在他肩膀上蹭了蹭,乳燕归林似地叹息。
有人在催促,他还是走了,她送不得他,只能远远观望。仰着脸,逼迫着自己把泪忍回去,忍一忍,再忍一忍,总不能在他面前哭。
管彤巴巴看温钰迈出来,面色凝重,眼角飞红。殿里发生什么,他被拦在外头多少听了一些,即便他心里对王妃多有不满,可她真是他主子的一块心药,如今把人扣下了,算是捏住他主子半条命,怎能不燥呢。
“殿下……”
他只顿了一下,“先出宫再说。”
意外中人很果决,不同于悲伤的冷静,管彤却更害怕,马车上他几番欲语还休,却始终没敢张口,静思半晌,借着微茫的月色辨认着他的脸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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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您别担心,皇帝既然要用王妃牵制您,想来是不会苛待王妃的。”
温钰手势疲倦而苍凉,阖上眼,感觉有冷气在自己身上流连。杨思权他果然坐不住了,必然是他给皇帝灌输了不少,才演出了扣留媞祯作为质子的戏码。真是一箭双雕,既让赵今淑以死明志,解决了内讧的根源,又掣肘住了自己,只恨他太天真,中了他们的计。
依稀媞祯所言,那杜重诲早与杨思权沆瀣一气,既如此,只怕不把他最后一点积淀损耗殆尽,也是不休。
悬崖之边,退一步都是地狱。不做打算是不能够了。
管彤看他凄然,愈发担忧,“殿下!”
温钰吸了口气儿,淡淡道:“陛下让我回去该修佛寺修佛寺,该办公办公,既如此,那就多找些练家子,在佛寺里好好清修罢。”
管彤霍然抬起头来,听这个意思,是有狎兵举权之意。满眼都是不可置信的亮色,“亲王狎兵是重罪,殿下万万不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