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是县主,自然位份不能太低,就为良媛吧。”
太子妃以下,设贵妾良娣,亲王妃下,则为良媛。圣恩殊荣,已远胜过昔日的王宝林,那时王家再得势,也不过是三等妾而已。
如此厚赏,温彦威早已笑意疏落,“昔日小女登望鹊楼赏春,曾一睹济阴王风姿,心中怀怀不已,终日苦思冥想,不得解郁,今儿陛下赐下天缘,臣身为人父感激不已。”
温岱容满面通红,讷讷片刻,终于小声道:“殿下那日手里的杜若花环,臣女至今都记得……”
她没有说下去,然而谁都明白了,连媞祯也才记起那日温钰送她的花环是杜若所编,当真细腻若丝。
淑妃掩袖笑道:“看了这回让妾说准了,陛下……这回您可做媒做到人家心坎里了,这么花似水的姑娘,这么俊俏的郎君,多般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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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却看着媞祯满心担忧,“只是王妃尚在深宫,温良媛进府无主母相迎,只怕是拂了庆国公的面子,不若暂缓……”
皇帝却笑,“那还不容易,”便跟温岱容招手,“还不快敬杯茶给王妃。”
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媞祯身上,她哽住了,温岱喜不自胜,害羞低下头去,片刻,只盈盈望着温钰,看他如何反应。
有无数念头在心中纷乱缠绕,是恶心还是愤怒,当众让逼媞祯喝妾室茶,且非羞辱。温钰极力镇静下来思辨,“王妃已又身孕,不宜饮茶,这利便免了,臣向来不拘小节,王妃亦是。”
皇帝到底见好就收没有为难,“也好。”
众人一听不由向温彦威道喜,亲贵命妇个个向只翩舞的蝶与温岱容同贺,已然把媞祯排除在外。其实她知道,京中之人大多是瞧不起她的,没有安阳石氏的包装,她就只有个商贾的空壳,是无比的低贱,攀龙附凤才飞上了枝头,所以她们的热闹,总与她无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