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皇帝之令,庆国公几欲昏厥,却在惊痛中极力撑住了自己戚戚然的抬头。
“殿下……她也是你的妻子……”
“只是此事终究是陈氏一人所为,她与王弥又已解除夫妻关系,不能全算作是王家的错。我即便有心帮公爷讨回公道,可……”
“可是什么……”
温钰目光微凉,惋惜道:“无错偏罚,既会让朝臣觉得陛下妄失公正,又会因苛待王弥儿让老臣伤心。”
复道:“你也知道杜家一事中并没有拿下王弥的错,所以他官职尚在,只是名存实亡,如今更是王家牵涉不进其中。陛下又怎会为了替你出头,被人妄议有损公正,又落个苛待老臣的名声?”
也不知过了多久,庆国公的神色终于渐渐平静,只是那平静如同死亡般枯槁幽寂。
半天咳出几个字,“就只能如此了么?”
温钰摇了摇头,“除非能举检出王弥别的罪证,否则……”
他哀然惋叹一声,负手出了宫门。
不患寡而患不均,连做人也是有小有大,当权者要统筹大局,就未必能兼顾好细碎的小事,而往往小事,都是另一个大事的开端,甚至出乎意料。
如是温钰回到家后,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今天早上的时候,有人发现勒死在栎阳楼里的王宝林,和上吊自尽的抱琴。
显而易见,是抱琴为主不平,亦而杀了王蓁宓,为她主子报仇就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