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蓁宓和抱琴的死,无疑是加剧了温王之争的形势。
虽然王弥也并不是真心为了自己女儿的死伤心,但到底多了一个抗衡温家施压砝码。
如此便多了一个理由,便是:“你看你家的女儿死了,我家的女儿也死了,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?倒不如都退让一步。”
一时间,即便这场讨伐是有利温家的形势,也极速扭转,成了世俗意义上的“公平”。
王弥反而松了一口气,回到了正常生活中。
然而父母之爱子,一口压在温家夫妇心中的恨怎么可以消平?
直到了温岱容头七这日,温家夫妇一同来王府祭拜,中间喝了两盏茶,温续说了不少话。
庆国公微微幽叹,“事到如此,这口气儿是真难下,我们家死了女儿这么痛苦,王家却像息事宁人一般。”
默默他抬起头,“如是殿下所说,想要扳倒王家除非还有罪证,可这王弥实在是个‘万事皆可抛’的性格,为了撇清自己无所不用其极。”
“连自己亲生女儿的死,都能视若惘然,又哪儿来的软肋呢?”
温钰道:“一年清知府,十万雪花银。其实公爷您在朝中数年,对于这些人的把柄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吧。”
庆国公却是哀叹一叹,“贪污授受,为官大都会沾些,毕竟水至清则无鱼。可这种事情如果不是至极,连陛下也是睁一眼闭一眼。”
怨毒瞬时涌上心间,庆国公只觉得辛苦异常,良久才吐出一句。
“纵然我有王弥贪污受贿的证据,也决然不能是致命一击,可既然要做,为何不一击命中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