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纵然我有王弥贪污受贿的证据,也决然不能是致命一击,可既然要做,为何不一击命中呢!”
窗外一枝桂花旖旎怒放,媞祯凝眸片刻,眸中如同冰封的湖面,徐徐莞然一笑。
“听说王弥最近常去字画市场淘宝,跟他同行的管禄管大人,私下常跟家兄提起此事。”
庆国公将手狠狠搁在桌上,“哼,他倒还有心情闲逛!”
媞祯的眼睛有些眯着,目光在柔丽日色的映照下,有轻飘飘的意味,“字画市场鱼龙混杂,保不准王弥是在淘些什么呢?”
她抬起眸示意,“听说王弥私下常对管禄有怨怼之语,说陛下对杜重诲的惩处太过不念旧情了。”
又复笑,“您说到底是怎样的人,才会对杜重诲这样的罪人,生出一番同理心呢?”
庆国公一想便愤愤,“杜重诲这个首鼠两端的叛国贼,自然是跟他同样的人才会唏嘘他啊!”
说罢,心中霎时冰凉而雪亮,看向媞祯,亦看向温钰。
温钰平缓得接着媞祯的话,继续道:“所以啊……谁敢动摇大魏的江山,主谋也罢,怜惜之人也罢,便是错杀,陛下也绝不会纵容。若是轻纵,且不是拿江山社稷开玩笑。”
他莞尔地一笑,“如今陛下既在两桩叛乱的气头上,又一心惦记皇后病情,心情乱得很。”
仔细深意地叮嘱他,“公爷,您得速速决断。”
庆国公一听,心中激昂不已,霎时撩起袍子往地下笔直一跪,“殿下点悟之恩,臣没齿难忘,待小女之仇得报,臣愿以殿下马首是瞻!”
众所周知的是,多疑一直老皇帝的特点,尤其还是犯皇帝忌讳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