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所周知的是,多疑一直老皇帝的特点,尤其还是犯皇帝忌讳的事情。
随着庆国公告发王弥私藏罪臣杜重诲诗集,皇帝也终于对这件事起了重视,更何况还在这种非常时期。
即便皇帝怀疑是庆国公为女报仇的诬告,到底不得不派廷尉司去查明。
果真在王弥书房的架子上发现了一本赞扬襄王功勋的诗集,且为杜重诲所着。
明堂审讯王弥自然不认,然而一向与他交好的管禄突然反了口,说的的确确常听王弥言说陛下对杜重诲惩罚太轻,时常心生怨怼。
管禄的告发句句犯在皇帝的忌讳上,又有物证,本就心烦意乱的皇帝怎会不信。
当即就下旨抄了王家,判处王弥腰斩。
那么快,所有的一切都被颠覆,从王家的失宠,到王家的没落。
事后管禄带着满面讨好找上门来,“王妃,该说的供词,臣都说好的,您看……”
媞祯拨弄着笼中的鸟,“咯”的一声轻笑,嫣然百媚:“难为您狠心,肯将这一切告诉我家兄,还肯出堂作证。”
管禄狡黠地闪着眼睛,“众所周知的事,这王家已经倒台了,臣跟随王弥数年,如今灾祸难挡,做为夹角的小兽也得再重新找个靠山啊。”
他看向一旁的顾敞,温言良语,“如今石家得势,王妃的姐夫在吏部深得周大人提携,可见长安城势最大的就是您。”
他躬下腰揖手,“不知王妃对臣所为是否还满意?”
媞祯点点头,“放心吧,不就是一官半职的事儿,回去等消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