媞祯点点头,“放心吧,不就是一官半职的事儿,回去等消息吧。”
便给了曹迩一个眼色,“曹迩,替我亲自送管大人一程。”
管禄本是兴高采烈的表情,扬身走在曹迩的前面威风凛凛,直到走到一个豢养莲花的水缸面前,猛人一个力扼住他的脖子,把他押进水里。
水花翻得啵啵响,扑通不休,不过一阵便停止了挣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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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欺深寒,冬云将至。
媞祯面无表情地继续逗那鸟儿,“小东西帮了我,我很感激,可这背叛算计旧主的人,我怎么敢留呢?猛兽也怕被蛆虫咬啊。”
静了片刻,摆了摆手,“丢到护城河里,不过一个背主弃义的家伙,心虚自尽,不足为奇,届时跟左冯翊说一声便是。”
又乜了一眼那水缸,“晦气的东西,拿出去丢掉。
顾敞在一旁看着,微露出几分暗赞的深意,“野草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,小妹的顾虑是对的。”
他轻嘘一口气,默默拿起桌上的茶水,“如今温家受之于恩,已经向殿下倒盘了,皇帝那边,实质是上一个亲信都没有了。”
媞祯道:“那皇帝没有继续提拔的迹象?”
顾敞摇了摇头,“杜重诲、王弥出身世家,提拔容易,制衡难,两番内乱,皇帝应该不会再有扶持世家的心。不过……”
他轻嘬两口茶继续,“近来我去周解颐府上倒听他说过一事,皇帝好像对明年春闱的寒门名单很是看重,几番细细斟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