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慎不想听这些,便附和几句,“这长安才是咱们的老家,把大头迁洛阳去,那长安呢?”
媞祯道,“长安人多眼杂不好发展,相比之下洛阳的地理位置更好。何况……咱们也得留一手啊。”
“真那天有个不幸,且不是连搬家都来不及,只有后方备用战地物资充盈,咱们在长安更放开了的博弈。”
又开始提点他,“如今哥哥已经是六品大员了,在官场更要谨记——走一步看十步啊。”
自说自话的喝了口茶,“回头殿下回来,我也得跟他说说,得先把洛阳那片的官员打点明白,还有——”
不等她说完,石慎果断的打断了,“妹妹!”
媞祯一惊,“怎么了?”
“比起洛阳那些事情,眼下你是真的没有警觉么?”
媞祯原本还带着温和的笑,他这么一说,顿时眼皮一跳,“我警觉什么?是又出了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?”
索性他也憋不住的,一通气儿说出来,“你明知道汝阳公主是郑懋的女儿,你还……还让殿下去看她?你可忘了,她也是高祖皇帝给端慧太子选的太子妃!他俩搅和在一起,外头怎么想!”
声音不觉高了几分,“有她在,你这个原配还是原配么?”
媞祯被他着破天荒的问词问得愣是,脸色一时极难堪,“怎么就不是了呢?就算外人瞧不起我,说我是胡商,可我也是八抬大轿、明媒正娶嫁进王府的!我怕什么?”
她别过脸去,“难不成就因为那被废掉的一纸婚约,我这日子就不过了?如今已经各分两路了,又何必死抓着不放?”
忽然瞪他一眼,“哥哥你今天说这些话也太奇怪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