颖山四皓原是前朝赫赫有名的学者,后因不满暴君的统治,才隐居于颖山,直到大魏初建得他父皇亲自恭引,才入朝挂职,建立平阳学府,开始为朝廷培育人才。
可惜,一场平阳政变什么都没了,连平阳学府也烧个精光,当年阙氏还未来得逮捕,人早就不翼而飞,想来是以葬身火海之中。
若非已死,只怕这等贤人,连现在皇帝也要亲自拜请下山呢。
媞祯很从容的回答,“其实以你如今威望已经快足了,你有开国的老臣朱嵇和呼延晏的支持、孔笙骠骑军的庇护和安阳石氏财力的助阵,但……只差一点点契机而已。”
“若是颖山四皓可以毫无余地的站在你这里,就像昔日吕后亲请商山四杰辅佐刘盈一样。让皇帝也意识到,你的羽翼已成,地位撼动不得,那么投鼠忌器,皇帝自然也不会因安阳石氏身份一事,而动摇朝本。”
她的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,稳住自己的神色语调,轻声而坚定。
“永安王还尚幼不成气候,为了他儿子顺利继位,皇帝会介于你的权势而畏惧,怎么会牵连于石家,撼动他儿子皇位、撼动大魏的根基呢?”
他颇震惊,手一堆不慎撞跌了手边的茶盏。只听得“哐啷”一声跌了个粉碎。
“可颖山四皓不是已死?即便没死他们的踪迹咱们又如何知晓?”
媞祯立刻站起来扬声道:“我曾派人查探过,昔日收留沈望舒的洛阳州刺史安翠山,便曾是颖山四皓中的张茂容先生的弟子,既如此,那便分明了——沈望舒也是张茂容先生的弟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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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此,当年平阳政变后,沈望舒之所以能被孔笙顺利救走,并得到洛阳州刺史安翠山的照拂,便可想而知。”
目不转睛地平视他,逐字逐句清晰道:“想必颖山四皓的踪迹……安翠山应该能知晓。”
温钰瞬间恍然大悟。若一味想要想要阻止韩婴告发,无异于在扬汤止沸,想要釜底抽薪,就只能想敌人所不能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