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噎人,石慎也听不下去,拉扯她,“你这话说得可有些难听了。”
“其实无论是对你还是对你姐姐而言,父亲他都不希望你们设入险境,只是你姐姐的脾气不是不知道,拗着她也是于事无补,倒不如随她而去。”
他柔声劝道:“你不一样,从小你是最听话的。”
“听话……”她的心更一丝一毫冷下去,似被千年玄冰紧紧压着,“因为我所谓的听话乖巧,所以我的利益就是你们随时可以牺牲的……”
她的嘴角轻轻扬起,似想要笑。片刻,沉吟道:“我真的不明白……真的不明白,明明都是您的女儿,您还要偏心呢?我就是不服这一点,凭什么您要偏心呢!”
这样突兀的埋怨,把石父喉咙中所要爆发的道理全部咽了住。
神思一个恍惚,仿佛看到年幼的毓嬛拉着他的袖子,希冀的叫他“父亲”,可他始终无法直视自己犯得错误,所以连因错误而生的女儿,也让他厌恶至极。
他大概也想过,对于这个不在他所期待的女儿,是否错了许多呢。
朱漆刻金的门“咿呀”一声徐徐打开,似寂静中的一叠浪泛起涟漪。
所有人迎着光徐徐抬头。
“如果三妹是真心喜欢那个位置,那就让她去争取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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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媞祯的声音。
她徐步进来,芙柔缎裙裾拖在地上,盈盈地扫过无声。
“从前我一直觉得,如今石家的儿女都不似从前有血性、有野心,如今看也是未必全否。想要什么并去争取,这并不可耻,哪怕身为蜉蝣,也要有配得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