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!”刘禧死死抱住他的腿不肯起,啜泣道:“你要不是帮我,我就不起来,要是大魏失于我手,倒不如让我跪死算了!”
“皇兄,我们同宗同族,是血缘至亲的兄弟啊!你也不想看着大魏,看着大魏百姓,受异族之辱罢!”
见温钰尚不动摇,由凄厉的喊起来,“皇兄!”
媞祯看他这般宁死不放的架势,便折步上前开解道:“先帝钦赐‘权御从若’,事关军机的圣旨都要两印加盖才成,若游太师不同意……”
“老师他当然同意!”刘禧急忙接过她的话,又像温钰深情表白:“老师最知人善任的,国家危急存亡,他怎会不同意!只要皇兄答允,朕敢保证老师他一定会同意的!”
说罢他抿了抿唇,仰着头瞻望,“皇兄,我们都是刘氏子孙,血浓于水,你要是帮我这一次,我可以破例封皇兄为摄政王,以后你就我孩儿的摄政王父……好不好?”
他膝行拽他的裙角,“皇兄……求你了……”
媞祯实在是有些恼了,顾不得避嫌便要拉开他的手,哪想刚有动作,温钰便将她的掖了回去。
他扫了一眼刘禧,忽然郑重道:“也罢。只是襄国一事周折,还请陛下给臣一些时间筹谋。”
难见温钰答应得爽快,皇帝愣了一下,急忙连说三个“好”字应下来,生怕他下一秒就会变卦似的,斯须感激涕零的要落泪三尺。
临了还不怕趴着腰感谢一番,直到把所有好话都说尽才扬长带着仪仗队走了。
瞧那二五八万的样儿,媞祯咳嗽了一声,扭头道:“戏精,做作。上阵打仗知道让了,怎么做皇帝的时候不往外让。我就不该要脸,应该跟他跪下对着哭。”
窗外开了一树又一树的石榴花,明艳艳仿佛殷红的云霞,映着她面庞,愈加显得脸色发青。
骂舒坦了,又问仔细他,“你也不会真打算帮他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