骂舒坦了,又问仔细他,“你也不会真打算帮他吧?”
她能这样问,自然也是心里有答案。
温钰拂了袖子,拉她坐下说,“帮他作甚,不过是帮大魏那些饱受战乱的百姓罢了。朝中是历来乱上不乱下,总不能因为跟皇帝作对,而将边境百姓的生死视若无睹,百姓是最无辜、最不该承受上位者苦难的人。”
“于私……”他神情略有感触,“呼延晏再不堪,他也毕竟是我的亲舅舅,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。”
媞祯唏嘘了一声,握着腰间的玉坠子在手里盘,“怪说阳谋才是天下第一谋,如今我是见识到了,什么叫做明知是山有虎,却还让人不去不成。”
“也罢!”她抖擞起了精神,连身板都挺得更直了,“去北边瞧瞧也好。方才李广的一句话说得好啊,不是奸细误国,凭祁明这种不善作战之徒,又怎会轻易越过北麓关攻占其他都城呢,那就只能是里应外合了。”
她嘴角带着笑意,“想来游存勖……此刻也是巴不得双手双脚同意你自投罗网呢。”
温钰深以为然,长声感叹,“所以与其左推右推让人惦记,还不如顺势而为,保不齐还有意外收获。”
心中惴惴如大鼓一槌槌用力击落,可车到山前不继续前行,庐山真面目始终无法见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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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旨意如意料般地快,昨儿谈拢,今儿便下了旨,命秦王带十万铁骑前往北麓关支援,明儿皇帝便准备宣室殿前为大军送行。
倒是送行前夜,何秉烛漏夜前来过,信誓旦旦交代了一番。
“臣年轻时有幸去过北麓关几回,对那里的风貌和地形颇为熟悉,若是殿下不嫌弃,臣愿陪殿下同去。”
他这样说,叫人始料未及。就是这话语,徒地升起一种甘为孺子牛的温情,让温钰诧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