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媞祯了然于他对故人之子的关怀,在她劝说下,温钰才欣然答应。
到了次日是个风和日丽的天,旌旗招展,皇帝在众人面前哭成了一个泪人,抽噎道:“此去山高路远,危险重重,皇兄你要保重。咱们是至亲骨肉,朕在这世上也只有你一个亲人了。”
话儿说感动涕零,把自己的心思粉饰洁白无暇。
媞祯脸僵得笑不出来,好在她私下留了个心眼,让央挫带了些暗中护着,真要这个小皇帝跟他老子一样暗中使诈,至少他们不会措手不及。
这样想着,刘禧突然转过头道:“皇兄放心,朕一定会替你照顾好皇嫂,她是贵嫔的亲姐妹,没事朕叫她们姐妹多作伴,朕也会想待亲姐一样待她。”
冷不丁点她的名儿,媞祯有些意外,勉强挑起嘴角笑了笑。
到了时辰大军待发,大庭广众,她也来不及跟温钰说一句话,可夫妻一场,默契却早已了然于心。
默默地过了数日,一封一封报平安的信飞进她眼前。
“七月十七,到凌川,安。”
“七月二十八,到冀州,得崔氏照拂,安。”
文绣笑了笑,“崔姑娘到底是刀子嘴豆腐心,表面再不想见您,可是到份上始终惦记的。”
媞祯欣慰的抚摸着那信笺,动容到失语。
还是令月的声音把她唤了回来,“娘亲你瞧,月儿这个字写的好不好?”
彼时令月正学着写字,无事的时候的,回信的手书大都媞祯把着她的手一字一字慢慢写,如今也能临摹一整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