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不成这样一切他都是知道,所以自己为何前来,他亦了然于心。竟是自己自以为是,觉得可以改变,他们刘氏血脉相传的痴情
一时间……心塞、气愤,堵塞毛孔,呼延晏竟除了冷笑之外,毫无言语地僵持住。
一门之隔,寒风凌冽,对峙如水火。屋内帐暖生香,都儿斜望着窗外,颇有些思虑,“这难怪了,怎么殿下反倒很生真定公的气呢?”
是啊。为什么呢?
媞祯懒洋洋从塌上挪下来,挪到镜前梳理头发,淡淡的回想。
也不过是来洛阳之前,她同温钰多说了一句:只是舅父对她成见至深,此番迁徙洛阳,怕是惹疑心猜忌了,何况洛阳还是石舫之地。
既如此,那么泄露游氏二子被擒的消息该是谁,自然不是一心筹谋一切的她,而是此时此刻对她疑心深重、渴望除之而后快的呼延晏,势必会借此发挥,自导自演自放消息,嫁祸与她,以达离间她与温钰的关系。
加之今日兴师问罪的状态,可大有转扣罪名的嫌疑。真是应了那句话:谁做的,谁出头,谁着急表白。
唯有她冷静自持,事不关己高高挂。
事情发展成这样,轻鄙之意早已情不自禁从心底悄然滋长,她反唇冷笑:“既然他说过我爱吹枕头风,今儿我就给他吹场大的。要怪只怪他沉不住气,急吼吼地兴师问罪,自是始作俑者,首当其冲。”
都儿依旧担忧,“是这样不错,可是……殿下真的会全信?”
媞祯直白道:“信,或是不信,有什么重要?重要的是昔日邓贵嫔之死还历历在目,他不得不后怕、不得不设防,所以即便他知道是我,呼延晏也只能是唯一的替罪羔羊。”
“何况我了解他,”她轻轻吹茶叶沫子,“他不可能让我去顶罪,他……绝对不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