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瞧她眼睛一眨不眨的,直愣愣盯着帐顶,跟神魂散了似的。
一旁的文鸳见这架势直接哭了出来,“这可怎好,还不如之前呢,之前还能说个话,现在就剩了个空壳,这不成傻子了!”
文绣用手拍打她,嫌她聒噪,“净浑说,钟老先生开的药能有错?不说其他的,现在殿下药喂得进去,饭也喂得进去,身子慢慢养总能好,真真是药饭不进,那才坏了呢。”
文鸳抽噎了一声,“可要真是病,几剂药下去早该好了,这迟迟不好,怕是真中邪了!”
文绣飞快看了一眼温钰不愉的眼神,回过头盯她道:“谁同你说得这些疯话!”
“昨我出去一趟,那些宫人都这样讲,说殿下损阴德损得太甚才被邪祟缠身的,现在是痴痴愣愣,以后连人样都保不住,这样下去迟早得……”
她伤心起劲来,有什么说什么,话音落到最后,才发觉不对给了自己一嘴巴。
温钰的脸早板得没了颜色,眼珠子一转,让她继续说下去,“迟早得怎么着?”
文鸳瑟缩地回答:“他们说……殿下这个样下去迟早得废黜,从来没有让疯子和傻子当国母的。”
外面的蝉鸣嗡嗡地响,一声声叫得人心狂躁。
真是可恨,一个个帮不上忙,火上浇油的事却一个不少,如今他还没有怎样,宫里的闲人就敢揣测他心思散闲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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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神色满是山雨欲来前的安静,指尖早已因蓄力而发白。
他叫到宋桧,一个眼神过去,“去照老例办。”
别人或许不明所以,可宋桧听在耳朵里,心却门门清。在宫里头编排皇后,除了赐死没有别的路可走,一个个管不住嘴,非要在这个时候戳心窝子,全把“天子一怒,伏尸万里”抛脑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