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他砰砰将脑袋磕在御阶上,一声胜过一声的响,不过霎时额前就已鲜红淋漓。这番弃笏流血,分明是死谏!
他想用死谏来逼他就范!
温钰气煞得五雷轰顶,连带耳中嗡嗡昨响。
他生平最恨旁人威逼利诱,上官鹤这份意算是算错了,他横眼看向殿前武士,正想趁机发落了他,突然一声尖锐刺耳的女声从他身后的九龙璧传来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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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乱臣贼子居然敢血溅大殿,何不扑杀此獠!”
所以人都愣住了,甚连温钰都未预料,她此时竟会冲上御台。
朱嵇犹见场面开始不可开交,当即厉声呵斥道:“放肆!朝堂之上何来女人干政!皇后你是真的失心疯了。”
媞祯呼吸声一迭急促,根本不觉他人,那头温钰在御座上越看越怕,立刻扬言殿前武士,“还不快将上官鹤拖出去午门赐死!”
“慢着!”忽一声喝断,朱嵇迈开步子走向前来。
“启禀陛下,如果您要将上官鹤赐死,便也一并将老臣赐死吧。”
温钰看向他,一脸不可置信。
朱嵇抬起他苍老的脸慢慢道:“陛下,上官鹤是御史大夫,有谏言之责,有罪不加刑,您若听石后一言便将其处死,不仅会被百姓议论,更会寒了朝臣的心,还请您赦免。”
媞祯急切地打断了他,“不行!”抽噎了一声仰起脸,“这等妖言惑众的奸佞小人必须杀!”
声音甫落,朱嵇被激得鼻孔都张开了,一时脸拉得老长,方要说出一番宏篇大论,一旁的上官鹤长长的哼了口气儿来。
“朱太傅何必对一疯妇认真。她要杀便杀,历来国之大变都要流血,便从老臣开始又如何?老臣我倒要看看,她杀了我之后,青史朱笔如何放过她,逼死御史罪名如何逃过她,百姓们慧眼雪亮,也叫他们瞧瞧,他们的天子给他们选了一个什么样的皇后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