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钰说是,“小毛病罢了。”
呼延晏长哦了声,沉声道:“但陛下却因此事杖杀了上官御史,可见并不是小事。”
“今日臣入宫觐见,一路上也偶有听闻,现在街头巷尾都在议论,说皇后得的是疯症。”
说至于此,他又不免顿了声。
“臣知道陛下对石后一往情深,所以也不敢说叫陛下将其废黜,一来她是您的原配正妻,二来她也是太子的生母。但若是叫一个疯儿来做一国之母,这说来实在是有失体面。”
“不若陛下屈听群臣的意见,另立新后,改封石氏为贵嫔,别宫安置。如何?”
呼延晏说的时候,一直小心翼翼观察皇帝的表情,很意外,竟没发现一丝勃然大怒的痕迹。
温钰只是笑,“再然后呢?”
磕托一声将茶杯搁在案上,声音仍旧轻飘飘的,“要容着你们杀母夺子,像从前对付邓贵嫔那般?”
他冷然相对道:“舅舅,我不是高祖皇帝,你也未必能效仿东汉外戚专权,绵延呼延氏三代的后位。其实有时您何必锱铢必较,单凭呼延氏从龙之功,便可受用荣华富贵一辈子。”
呼延晏唇角浮起讥诮的笑,“陛下这句说得轻巧,当年您母后和邓贵嫔皆有子,您是嫡,他是长,这国本之争从一开始就注定了,您以为老臣不争,就可全身而退么?”
“嘉靖帝登基后,他还不是照旧将您赶至塞外,也没拿您当过弟弟啊!”
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儿。
“臣知道,您记恨臣当日将罪责一并推给了您的母后,可若非如此,臣有如何保全呼延氏,不保全呼延氏,又如何帮助陛下再登御位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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