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挥开她牵在他身上的手,毫不犹豫的阔步离去。
冷风疏疏散入殿中,吹得媞祯裙上的环佩叮铃作响,方才形势剑拔弩张一扫而空,等皇帝的銮驾离开了,文绣文鸳和都儿才从外殿迎身进来。
也不知说什么,只是默默的站她身侧。
良久都儿道:“陛下还没走远,您赶快追上去说点软乎话吧。”
媞祯嘴唇哆嗦着,颓然坐在榻上摇首,“没有用的……”
温钰刚才的反应跟滚车轮似的在眼前重现,现在她去了只会火上浇油,想至当初,就知有今日,能怎么办?注定是不平静的一晚。
何况是陛下深夜移宫,此刻想要不惊动也于事无补。
那晌宋桧闻讯赶去时,温钰人已经走了,心里霎时全明白了,这是一气全发作了。
他急急忙忙去追銮驾,几乎是一个滑跪扑在了温钰的面前,“奴才有隐瞒之罪,还请陛下处置!”
温钰自然知道他为何而来,愤愤地哼了一声,“你是皇后的人,朕怎么处置得起,以后留在你亲主子身边伺候吧!”
宋桧乍闻此话徒然乱了气息,果真还是瞒不过去,事到如今,他索性把他知道的全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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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他一开始何尝不是蒙在鼓里,一心以为皇后是为奸人所害,直到那日他奉温钰所命,带着仵作去乱葬岗给那名惊动皇后的寺人验尸,曹迩却出现在那儿。
曹迩不仅一把火毁尸灭迹,甚至连他好不容易寻得的证物也一并夺了去,还警告他不要口不择言,所以他回宫复命也只有全然隐瞒的份儿。
除此之外,他不过是闭紧自己嘴,再替他们传传话,涉及重中之重的事,他的确是一无所知。
宋桧把一切说完,举起三指对天发誓,“奴才同他们说了,只干这一次……最后一次!这次之后,奴才不会再替皇后做任何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