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面上宵禁的梆子笃笃地敲着,一声声跟敲进他俩的耳朵里似的。
想了半天,顾敞还是觉得明天进宫找皇帝去说和说和。
至于显瑀,她也要找个能张开口的人才行。
次日一早下起绵延不绝的小雨,天忽然就冷了下来,媞祯一觉醒来就觉得不大好,鼻子像被堵住了,多半是染了风寒。
她翻了个身,小毛病也不值一提,盖上褥子捂一阵就好,闭上眼躺着,听着外面渐渐响起坊市百姓讨生活的动静,还有骡马铃铛上地脆响。
不觉想起她曾经带着商舫走南闯北的时光,秋天的时候,西域的香梨该熟透了,贩卖玉石的商人差不多也该进关了,而乌孙城早就已经下了第一场雪。
她想得入迷,隐隐约约听着有人撑伞到了庑廊底下。
“殿下起来没有?”是班若的声音。
都儿说没有,“殿下认床,到二更天才睡熟,现在还迷糊着呢。”
“那可真不巧了,崔夫人听说殿下在这儿,一早就过来了,殿下没醒就只好先打发了。”
媞祯在屋里听她俩谈话还没反应过来,想了好久才顿时打个激灵,连忙披了衣裳出来。
“乃衿要见我么?赶快请进来。”
班若说是,“奴婢已经安排人在前厅侯着了,这才来着报信看看殿下想不想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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媞祯没听完,匆匆往前边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