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锦阳城沦陷的日子,可不是白待的。早在萧离萌生死志之时,就将韩婴跟呼延父女的阴谋尽数告诉了他。
人说人吃一堑,必定百倍偿还,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,萧离却肯轻易脱口而出,就不怕他防患于未然,将一切告知他姑姑,届时得不偿失了。
萧离只是孑然一笑,说全随他意,无非是苦了自己,成全别人罢了。
他的低语似恶魔,触动了他心底最不堪的那一份感情。能利用呼延氏叫她姑姑跟刘温钰反目成仇,自己又可以置身事外,这是多么一举两得的好计策。
然而看了看现在东窗事发的后的残局,果然是如此。
念影边想边道:“难道不是么?没有柏乡弥陀寺事发,姑姑就不会想除去呼延氏,如果不除去呼延氏,陛下也不会动怒严惩姑姑,更不会牵扯奉茶监,离析姑姑对您的感情,亦不会有曹迩修书传信,命侄儿飞奔长安的辛苦。”
“虽说此番侄儿受困乾州,须以此计脱身,但即便侄儿身在长安,也不会想全力制止的。”
他阴恻恻的侧过头,“毕竟插向陛下心口的这一刀,是陛下最心爱的人,只有陛下痛了,才能够抵消……侄儿些年的相思苦楚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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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钰的耳朵嗡地一响,太阳穴突突急跳,顿时五内俱焚。
“你果然是个居心叵测的狼崽子!”
念影哂笑道:“陛下不该说我居心叵测,而该说我料事如神,知道姑姑经此一难,会需要一颗可以与陛下势均力敌的棋子,随意哪怕她深知鞍达央挫因我而死,也不计前嫌,对我欣然接纳。”
“若不然,为何此番来见您的是我,而不是她?”
温钰像被兜头浇了盆冷水,一腔子温情转瞬统统消失殆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