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野。
两个字,写得无比沉重,也无比决绝。像用鲜血铸就的墓碑,也像刺向黑暗的头枪。
签完字,我没有丝毫停顿。拿起手机,对着签好名的举报登记表,还有桌上摊开的U盘、关键碎纸片、以及电脑屏幕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文件列表,连续拍了几张清晰的照片。
然后,我点开一个加密通讯软件,找到那个雷烈之前留给我的、从未使用过的、只有一个简单代号“L”的联系人。将照片和U盘里最关键的几个文件(孙国富签批的督办函、周坤删库记录、王德发改报告记录)压缩加密,附上简短的一句话:
“雷科,东西收到。血债血偿,我去了。”
点击,发送。
做完这一切,我像耗尽了所有力气,重重地靠在冰冷的椅背上。断臂处的剧痛和身体的虚弱如同潮水般涌来,但我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、冰冷的平静。
门外,夜雨似乎更大了。狂风卷着雨点,疯狂地抽打着破烂的门板和窗户,发出呜呜的悲鸣,如同这座城市在黑暗中的哭泣,也像为即将到来的、更猛烈的风暴,奏响的序曲。
我闭上眼,等待着。
等待着黎明。或者,毁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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