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二狗的棒球棍当啷落地,他捂着手腕惨叫,疼得跪在地上。另外两个手下想反抗,被那群西装男三两下制住,像拎小鸡似的扔到墙角。
刀疤脸走到我面前,摘下墨镜。月光下,他左眼角有颗泪痣,正是张振国手下的刑警队长,雷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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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野同志,抱歉来晚了。”他伸手要扶我,我下意识后退一步。
“你们怎么找到这儿的?”我问,声音还在发抖。
“张队在省厅有关系。”雷豹指了指王二狗,“这小子刚才在路口买烟,被我们的人盯上了。周坤那伙人以为把矮胖子处理干净了,却忘了——”他拍了拍王二狗的后背,“有些人,收了钱,未必守得住嘴。”
王二狗突然嚎啕大哭:“我什么都不知道!我就是个开车的!周哥让我来吓唬吓唬人,我真的没动手啊!”
雷豹没理他,转头对我说:“张队让我带你们去‘安全屋’。车上有防弹衣,还有卫星电话。到了那儿,暂时别联系外界。”
我看了眼地上的钞票和威胁信,又看了眼蜷缩在墙角发抖的小陈。月光已经完全沉下去了,小院的路灯忽明忽暗,照见雷豹身后那辆黑色商务车的车窗——贴着深色的膜,看不见里面。
“走。”我弯腰捡起那张被揉皱的威胁纸条,塞进外套内袋。断臂处的幻痛还在,但我知道,有些疼,必须咬着牙扛过去。
上车前,我回头看了眼这间租了不到三个月的小院。墙角的绿植被撞歪了,晾衣绳上还挂着没干的工作服,裤脚沾着机油渍——那是小陈昨天帮我洗的。
“野哥……”小陈坐在我旁边,紧紧攥着我的衣角。他的脸在车灯的映照下忽明忽暗,我这才发现他眼眶红得厉害。
“别怕。”我拍了拍他的手背,“他们能抓我一次,抓不了第二次。”
商务车驶出小巷,融入城市的车流。后视镜里,那间亮着灯的小院越来越小,最后变成一个模糊的光斑。雷豹坐在副驾驶,通过对讲机汇报:“目标已转移,路线安全。张队,需要通知家属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