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朕为什么要在寅时动身吗?”帝王问身边的太子。
齐景暄还是一脸困乏,“行军不讲吉时,只看天时,父皇是对漠北气候熟悉,所以知晓今日会放晴?”
帝王摇头,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为何?”
“看风景。再过一个月,这里就是千里冰封,万里雪飘了。当年,朕就是在那个季节,走这条路去的今日咱们要攻过去的地方,也是在那个季节,走这条路回的燕国。”
帝王扬起手中的马鞭,指向前头漫无边际的山峦。
齐景暄视线跟着帝王马鞭所指的方向,眼里除了困意,就是一脸淡漠。
他好像一点没为这宏伟壮阔所动。
“那便让这里,也成为父皇的疆土。”
齐景暄说话的语气轻描淡写,却暗藏着一股不形于声色的狠劲。
帝王笑的锐气,打趣道:“朕带着你,就是想让你看看除了帝都之外的别样风景,结果你小子是一点不为所动啊。朕记得有句话,胸有惊涛骇浪而面如平湖者,可拜上将军也。你这该叫什么?”
齐景暄继续摇头晃脑,“面朝惊涛骇浪而心如平湖者,可封他人为上将军也。”
前者为将帅,后者为帝王。
“父皇莫要多心,儿臣不是说自己,是说父皇。”齐景暄补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