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莫要多心,儿臣不是说自己,是说父皇。”齐景暄补充道。
帝王只面露欣慰,“多心什么,你是太子,本来就是要当皇帝的人,你是该如此。”
“可是很多人都说,若是贺兰皇后生的是儿子,那儿臣就不会是太子了。”
齐景暄收起了往日的城府,望着父亲的目光清澈,如天真稚子般。
帝王侧目和儿子对视,轻轻摇了摇头,“不会。她就是生一百个儿子,你都是太子。至于那些胡说八道的人,手是刚长出来的吗,上去一人一耳光会不会?妄议储君,谁给的胆子?”
齐景暄垂眸抿唇,似是有些难以开口,再次抬眸时,他已收齐了满眼的困倦。
“倘若儿臣有朝一日踏平江东贺兰氏,那父皇会如何?”
帝王专注的凝视着儿子,温暖的朝阳洒在他脸上,北国的寒风吹得高马尾翻飞,辽阔苍凉的北国山峦都是这骄阳般儿郎的衬托,却衬不出他半分的高洁。
正是男人一生中最意气风发的年纪,但他身上不沾半分少年意气。
只有强者的倨傲轻慢。
就连摇头晃脑的模样,都像极了雪山中慵懒且优雅的狼王,轻而易举的给人一种,随时能把人一击致命的风险,那攻击性也是强得没边,完全一个碾压式。
这孩子不止样貌,就连心性都真真是像极了他。
“你很恨贺兰氏?”帝王有那么些许无力解释。
“那倒没有,上一辈的恩怨,儿臣不该干涉,也不会干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