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袍解下,那宽阔的后背上,一道陈年箭疤在一众伤痕中尤其碍眼。
他身上可以说是伤痕累累,体无完肤。
部分是战场上留下的,还有部分明显是被虐打出的,有被鞭子抽打的,有烫痕,有刀箭伤痕,每寸肌肤都写满了曾经的苦难。
那张脸有多完美,这幅身体就有多不堪直视。
父皇肩头,还有一处咬痕,也不知是谁留下的。
但他这肩,也曾扛起过整个风雨飘摇的燕国。
齐景暄视线回避,“儿臣昨夜睡得挺好,早起惯了。昨晚,儿臣可是又醉酒了?”
“是喝多了,不过倒头就睡,朕不好让人送你回营帐,就留你在朕帐中过了一夜,醒了就回去陪你的小太子妃吧。哦还有,生辰快乐。”
营帐中,谢知月就在床头倚靠了一夜,她都睡着了齐景暄还没回来。
她手里,还攥着一个香囊。
齐景暄单手托着面进帐,榻上的少女还睡得正沉。
她昨晚似乎熬夜了,眼下都有两片浅浅的乌青。
齐景暄放下带回来的长寿面,过去就将熟睡中的少女一把抱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