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天覆地的失重感让谢知月以为自己是从床上摔下去了,一手紧紧攥着香囊不松开,一手拽住了齐景暄垂落下的马尾长发。
“快松开,痛。”
磁性清润的声音像是帐外的雪一样清越,谢知月睁开眼睛,自己已经被抱了案桌前。
“你昨晚去哪里了?”她手里还拽着齐景暄的头发没松开。
“昨晚父皇留我喝酒,我醉倒了,就在父皇那里睡了一宿。本不想吵醒你,但面要趁热吃,吃完再睡。”
谢知月看到面前的长寿面,问:“这不会也是你自己煮的吧?”
“不是,父皇安排的,我跟你大哥他们一块吃过了,这是给你带的。”
齐景暄夹起上面的荷包蛋送到谢知月嘴边,“来张嘴。”
谢知月只低头咬了一小口,就伸手把自己手里的香囊送到齐景暄面前,“太子殿下生辰快乐。军营里面条件有限,就只能给你绣个香囊了。”
少女柔软粉嫩的掌心捧着一只浅紫色的香囊,上面绣了什么花,他第一眼竟没认出来。
第二眼,原来绣的不是花,是只鸭子。
第三眼,也不是鸭子,是只凤凰。
齐景暄嘴角悄悄上扬,眼睛像是盛了星星,“在军营,胭胭还能把我的生辰记这样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