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总说“贤妃懂礼”,连名讳都鲜少提及。
苏映瑶的指尖微微发颤。
她望着墨羽寒眼底翻涌的暗色,那里面有她从未见过的虔诚,像信徒望着圣像,像寒夜旅人终于寻到了火种。
“你知道我为何一直等你么?”他的声音更低,几乎要融进烛火里,“因为你是我此生唯一愿娶之人。”
有什么东西在苏映瑶心里裂开了。
前世那些被冷落的夜晚,被皇后推下荷花池时的窒息,在冷宫里啃着发霉的炊饼数日子的绝望,忽然都成了远处的影子。
她望着墨羽寒喉结滚动的弧度,望着他因紧张而微微攥紧的指节,忽然发现自己竟不想抽回手。
窗外的雪又密了些,打在窗纸上簌簌作响。
墨羽寒的掌心有常年握剑磨出的薄茧,蹭得她手背发痒。
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,比前世在景阳宫听见萧煜銮驾路过时,快了何止一倍。
第二日卯时三刻,御花园的梅树还凝着霜。
萧煜捏着茶盏站在廊下,茶水温了又凉,凉了又温。
他最近总爱往御花园跑——从前苏映瑶最喜这里的绿萼梅,说那花瓣白得干净,像未被染过的宣纸。
“陛下。”韩贵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带着几分怯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