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平站在门外,心跳得像擂鼓,手心里全是汗。他忽然想起姜爷爷的话——“该出手时就出手”,深吸一口气,刚要推门,里面的灯“啪”地灭了。
“呀,停电了?”林薇低呼一声。
“别怕,我找蜡烛。”晓冉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狡黠。
梁平赶紧推门进去,黑暗中,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勾住了他的手腕,软乎乎的,带着点温热的气息。他刚要开口,又有一只手轻轻捂住了他的眼睛,耳边传来林薇带着笑意的声音:“猜猜我是谁?”
呼吸拂过耳廓,痒得梁平心尖发颤。他能闻到她们身上淡淡的香皂味,混着厨房的饭菜香,像羽毛似的撩拨着神经。
“别闹……”他声音有点哑。
“就闹,”晓冉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,带着点调皮,“谁让某人白天在医院说我们‘活泛’‘心细’呢?不做点有意思的事,对得起这评价吗?”
话音刚落,捂住眼睛的手忽然松开,梁平睁眼一看,昏黄的烛光里,林薇正举着一根蜡烛笑盈盈地看着他,晓冉手里则拿着那枚从他口袋里摸走的龟甲,龟甲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,不再滚烫,反倒像块暖玉。
“梁平哥,”晓冉晃了晃手里的龟甲,“现在可以开始讲你的梦了吗?”
林薇把蜡烛放在桌上,拉了把椅子坐下,眼神亮晶晶的:“我们听着呢。”
梁平看着眼前的烛光,看着两个姑娘含笑的眼睛,忽然觉得,这个夜晚,或许真的会很有意思。
这话一出口,厨房的空气瞬间凝固了。
烛光里,林薇手里的筷子“当啷”掉在桌上,脸“腾”地红透,从脸颊一直烧到耳根,慌忙低下头,手指绞着衣角,连耳根都在发烫。晓冉也愣了愣,手里的龟甲差点没拿稳,随即眼波一转,嘴角勾起抹促狭的笑,反倒往前凑了凑:“哦?没穿衣服?那梁平哥梦里的我们,好不好看啊?”
梁平被这句反问堵得喉咙发紧,方才破罐子破摔的勇气散了大半,手忙脚乱地摆手:“我……我不是那个意思!就是……就是梦里乱糟糟的,不知怎么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