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平被这句反问堵得喉咙发紧,方才破罐子破摔的勇气散了大半,手忙脚乱地摆手:“我……我不是那个意思!就是……就是梦里乱糟糟的,不知怎么就……”
“不知怎么就梦见了?”晓冉步步紧逼,把龟甲往他面前一递,“那这龟甲发烫,是不是也因为看了不该看的?”
“我没有!”梁平急得脸通红,偏偏目光扫过林薇,见她头埋得更低,肩膀微微发颤,不知是羞的还是笑的,心里更慌了,“我真不是故意想这些……就是……就是……”
“就是心里本来就有念想,”晓冉忽然收了笑,语气却软了些,往林薇那边歪了歪头,“不然姜爷爷怎么说你揣着明白装糊涂?”
林薇这才慢慢抬起头,睫毛上像沾了烛光,轻轻颤着,声音细得像丝线:“那……那梦里……除了这个,还有别的吗?”
梁平一愣,想起梦里栀子花开的院子,想起姜爷爷的话,还有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踏实感,喉结动了动:“还有……还有你们俩坐在院子里摘菜,跟……跟一家人似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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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一出,两个姑娘都安静了。
烛光跳了跳,映得三人脸上忽明忽暗。晓冉悄悄碰了碰林薇的手,林薇反手握住她,两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。
“一家人啊……”晓冉拖长了调子,把龟甲塞回梁平手里,“那看来这龟甲没白发烫,总算把你这点心思烧透了。”
林薇也抬起头,眼里的羞怯淡了些,多了点认真:“梁平哥,其实……我们也没怪你。”
梁平握着温热的龟甲,看着眼前两个姑娘,忽然觉得心里那点慌乱慢慢沉淀下来,变成了踏踏实实的暖。他深吸一口气,也不管脸红不红了,干脆把话挑明:“我知道我笨,嘴也笨,总怕说错话做错事。但我刚才想明白了,姜爷爷说得对,憋着藏着才是真傻。我……”
他顿了顿,看着两人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“我稀罕你们。不管是梦里还是醒着,都稀罕。”
晓冉“噗嗤”笑出声,拉着林薇站起来:“行了行了,知道你稀罕了。菜都快凉了,先吃饭。”说着往他碗里夹了一大块排骨,“看你晚上表现,表现好,说不定让你看看……比梦里更有意思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