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烬快走两步跟上,忍不住凑近他耳边:“师父,方才掌门说‘夫妻’的时候,你耳朵红了。”
“闭嘴。”凌言脚步未停,声音却软了几分,“去取你的庚帖来,若是出师礼后还敢胡闹,便真罚你去冰潭面壁。”
苏烬猛地攥住凌言的手腕,掌心贴着他袖中冰凉的灵力纹路,仰头望着檐角垂落的鎏金风铃被正午阳光镀上金边:“师父再急着与我拜堂,也得吃午膳不是?”
指尖摩挲着凌言腕骨,“乾御阁今日做了梅花糕,我让膳房管事特意留了两屉。”
凌言侧头斜睨他,广袖下的手指轻轻挣了挣:“出师,不是叛师,你要造反不成?”
话音未落,苏烬已牵起他的手,指腹擦过那枚暖白色羊脂玉指环,金线勾勒的青鸾振翅欲飞,尾羽衔着的凤凰火焰在阳光下流转:“定情物都戴着呢,师父想反悔也晚了。”
他突然凑近,温热呼吸扫过凌言耳后:“你说,我们的佩剑能共鸣,本命武器是同源的星辰弓,术法流转都带梅花——”
修长手指勾住琉璃耳坠垂下的银流苏,指尖拂过月白色琉璃珠里流动的星辉,“连随身饰物都是一对,这不是天意?
凌言耳尖发烫,却见苏烬忽然将他抵在廊柱上,少年眼底映着满殿鎏金,笑得肆意张扬:“掌门都说了,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”
他忽然低头,唇擦过凌言耳畔的琉璃珠,“我偏要让全宗门都知道,听雪崖的青鸾长老——”
“苏梓宸!”凌言灵力微动,冰蓝色纹路顺着廊柱蔓延,却被苏烬扣住手腕按在墙上。
“是,青鸾长老。”苏烬突然正色,却在眨眼间又变回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,指尖勾住凌言腰间玉坠晃了晃,“不过在拜堂之前,弟子想先讨个彩头——”
他话音未落,凌言已屈指弹在他额间:“先把出师礼过了。”却被反手握住十指相扣:“那说好了,礼成之后,师父便与我去月老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