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音未落,凌言已屈指弹在他额间:“先把出师礼过了。”却被反手握住十指相扣:“那说好了,礼成之后,师父便与我去月老祠。”
远处传来执事弟子召集众人的钟声,苏烬却纹丝不动,直到凌言无奈点头,才笑着松开手,却仍勾着他小指不肯放开:“走吧,长老阁下。”
他晃了晃手中云纹玉牌,“待我戴上这长老印,便要光明正大地牵着师父的手,走遍镇虚门每一处。”
乾御阁的午膳带着秋日特有的清冽甜香。梅花糕蒸得软糯,顶上撒的糖霜混着细碎的梅瓣,在白瓷碟里堆成一小座雪峰。
凌言吃着糕点,苏烬却心不在焉地拨弄着碗里的莲子羹——
时不时抬眼去看凌言指尖那枚暖白的羊脂玉指环,金线勾勒的青鸾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。
“再看,糕要凉透了。”凌言用银匙敲了敲他的碗沿。
苏烬嘿嘿一笑,飞快夹起一块梅花糕塞进嘴里,含糊道:“师父的笑比糕甜。”
凌言没接话,耳尖却悄悄泛红,只将一碟切好的蜜渍橙片推过去:“快吃,吃完去换轻铠。”
提到轻铠,苏烬立刻垮了脸。镇虚门内门弟子的制式轻铠是玄铁混着寒丝织成,肩甲刻着流云纹,腰腹处用柔韧的鲛绡软甲拼接,本该是利落又威风的模样。
可他平日里惯穿劲装,嫌这铠甲束得慌,尤其是胸前那枚嵌着碎星石的门徽,硌得他锁骨生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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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要穿?”他磨蹭着跟在凌言身后出了乾御阁,秋风卷起满地金黄的银杏叶,扑簌簌落在他发间,“我看师父就不穿,偏让我套这铁片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