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言脚步未停,声音却透过风送来一丝笑意:“我是长老,自有特例。你如今是待授印的新晋长老,按规矩需着弟子出礼装。”
他回头时,广袖被风扬起一个清俊的弧度,“况且,”他目光扫过苏烬不甚情愿的脸,“铠甲衬你,像模像样。”
苏烬猛地抬头,撞见凌言眼底一闪而过的揶揄,脸颊微热,却又梗着脖子道:“师父觉得好看就行。”
说着便伸手去勾凌言的小指,却被对方不着痕迹地避开,只留下一句“规矩些”,便率先踏入了主峰广场外的偏殿。
换甲的过程堪称一场无声的抗争。
苏烬对着铜镜扯了扯肩甲的系带,又嫌弃地拍了拍腰间的鲛绡软甲。
那碎星石门徽在秋阳下折射出冷冽的光,映得他那张本就俊朗的脸更添了几分英气,只是眉宇间那点不耐让这份英气多了些鲜活的跳脱。
“好了?”凌言站在殿门口,他依旧穿了身月白广袖长袍,领口和袖口用银线绣着细密的青鸾尾羽纹,未束发,墨发只用一根白玉簪松松挽住。
在满场身着统一玄色轻铠的弟子与长老中,宛如一剪独立于风雪的寒梅,清冷得格格不入,却又偏偏是全场目光不自觉会落去的焦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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