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羲则喃喃道,他醒来时就在乱葬岗,怀里揣着半块冷掉的糍粑。
“仙尊说,我们有特殊潜力,生来便该为凌霄阁而战。”
某天夜里,三人挤在狭小的石屋里烤火,凌华忽然开口,声音低沉,“可我只记得我爹教我握剑时,说剑是用来护人的。”
凌言望着跳动的火苗,想起模糊记忆里母亲温暖的怀抱,喉头一阵发紧:“这里的剑,是用来杀人的。”
凌羲缩了缩脖子,往火堆旁凑了凑:“我不想杀人……我想回家。”
话音落下,石屋内陷入死寂。回家?在凌霄阁,这两个字如同禁忌。
他们是被选中的剑,出鞘便只能见血,何来归途?
雪粒子打在窗棂上,发出沙沙的声响,像无数冤魂在哭泣。凌言忽然觉得,这寒绝峰的冰雪,比他记忆里的火场更冷,冷得能将人心冻成冰坨。
五年时光,如白驹过隙。昔日的孩童已长成翩翩少年。
凌华身材拔高,眉眼愈发凌厉,五官轮廓如刀削般分明,偏偏鼻梁处有一道柔和的弧度,笑起来时能化解几分冷意。
他剑法刚猛,尤擅攻坚,被公孙流玉看中,率先调入监察司,任执法长老。
临行前一夜,他将自己用了多年的玄铁剑递给凌言:“这剑叫‘破雪’,给你了。我在监察司等你们。”
凌言接过剑,入手沉凝,剑身上刻着细密的雪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