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啊,师兄!是我凌羲啊!”他猛地将凌言的手按在自己心口,那里的心跳快得像要挣脱胸腔,“这里面装的,从始至终都是你!”
“苏烬算什么?”他的声音陡然变冷,眼中闪过一丝狰狞,“不过是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,沾了上一世的残魂罢了!你以为他真的爱你?等你知道他双手染了多少无辜者的血,等你知道一切真相后……”
凌言猛地挣扎起来,尽管全身无力眼神却锐利如刀:“你对他做了什么?!”
“我做了什么?”凌羲歪着头,笑容诡谲,“我只是在等一个时机——等他彻底失控,等你亲眼看见他撕下伪善的面具。”他凑近凌言耳边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:
“师兄,你知道吗?当年我能让他‘死’一次,就能让他‘死’第二次。”
“而你……”他抬起手,轻轻捂住凌言的眼睛,指腹下的眼皮在剧烈颤抖,“南宫言,你只能是我的。”
“无论是八年前那个没有心的执法长老,还是如今这个动了情的镇虚门青鸾长老……”
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毒药,“你的剑,你的人,你的神魂……从一开始,就该是属于我。”
密室之外,章尾山的风雪越发狂暴,卷起的雪沫拍打在石门上,发出呜咽般的声响。
孤灯终于耗尽了最后一滴油,“噗”地一声熄灭,将整个密室拖入彻底的黑暗。
唯有凌羲贴在凌言耳边的呼吸,带着灼热的占有欲,在无边的黑暗中,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。
而榻上的凌言,被黑暗吞噬的瞬间,只觉得心口那道早已结痂的伤疤,正被人用最残忍的方式,重新撕开。